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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黄

绎夏白头,云胡不喜(第六章)

锦衣之下续写~

续写私设背景请看合集前言~

章节之间连续性较强,建议从头食用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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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今夏刚出六扇门就碰上了岑福,说大人今日晚些时候要带她去吃东西,心下欢喜得紧,一路又和杨岳领了当日打捞上尸体的小李来到这捞尸的地点。

“袁捕快,这尸体小的们就是从这儿捞上来的。”

这清柳河平日里看来不过是一潭死水,今夏琢磨着这尸体不太可能是从别的地方顺流而来,所以这发现尸体的地点也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落水的地点,又仔细地在周围的杂草丛中看看有什么遗落之物,还果真发现了几颗掉在泥土里的珍珠。这珍珠可是细小,应该是穿在步摇上的,要不是用水晶圆片,还真是看不见,色泽还算通透,应该就是新掉在这儿的,莫非这还真与女子有关?

“哟,连我们夏爷也有难住的时候啊!”,杨岳看着袁今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“谁像你啊,就会耍嘴皮子,你在这儿一直看什么呢,大杨?”

“你不是说,这人应该是刚刚落脚在这附近的客栈嘛,我看这岸边就有两家客栈,要不要去打探一番?”

今夏一看,还真是,一家叫‘同里客栈’,一家是‘来福客栈’,想来如今无甚其他线索,倒不如去这客栈一探究竟,“大杨,你去来福,我去同里。小李啊,你在这候着,再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没有。”

一进同里客栈,就有店小二上来招呼,“客官,你是要住店,还是打尖啊?

“哦,我是来寻我家哥哥的”,今夏话本子看多了也有好处,这编起故事来自是一套一套,才思泉涌。

“他前几日到京,说在这客栈住下了,可近几日突然没了他的消息,我便想着来寻他一寻。”

店小二一听是来找人的便领了今夏去见负责登记的掌柜的。今夏先是打量一番此人,正准备开口的时候,看到掌柜身边走来一个妇人,“夫人,你怎么来了”,原来是老板娘啊,今夏心想。

“秦家的管家来了,说下月家里小儿的满月酒,想买咱们店里的杏花村,我取给他先尝尝。”

正当这妇人一扭头的时候,今夏瞧见了她发髻上的步摇,便是串了珍珠的样式,怎么这么巧还就少了两颗珠子。

于是今夏索性故意放高声音给掌柜的描述了那落水之人的长相,便瞧见那妇人身形一震,还差点失手打了手里的酒坛子,再瞧这掌柜的,虽强装淡定,可这打算盘的手还是顿了一顿,连忙说到:“小店并未见过此人,客官还是去别处寻寻吧。”

今夏已发现其中的猫腻,也不再与他废话,就出了客栈,和杨岳一商量,决定回六扇门摔人先把这二人抓回去好好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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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府中。

“公子,罗龙文来了,说有急事要见公子。”

“请吧”,只见这罗龙文慌慌张张地进来。

“罗先生啊,干嘛如此慌张?”

“回严大人,前几日我收到那人来信儿说不日将抵达京城,约我昨日午时在听雨楼见面,可我这等了几个时辰也为见人来,今日又去仍是未见其人,特来禀告大人,恐生事端啊。”

这毛海峰遣人来京,严世蕃是知道的。毛海峰乃是汪直义子,汪直死后,毛海峰便想借着他这义父的威名,继续走私海运的营生,自然是要打点这官府人脉,数月前毛海峰便托罗龙文给严世蕃带了信,说希望严家帮忙打点两浙官府,这日后利益当然也是贡献给严世蕃不少的,信中还格外提到希望可以继续交易当日司马长安在扬州的矿产,特遣人来京商谈此事,并会先奉上五万两白银以示诚意。

严世蕃知道毛海峰以这海运走私为生,为抵抗官府的禁海令,时常还与两浙的沿海驻军起些冲突,当时在扬州就本想着可与此人有些‘生意’上的往来,可却被那陆绎搅黄了,还丢了司马长安的身份。

如今见他主动来投,有的可赚,何必推辞呢。但也不愿亲自和这毛海峰有什么瓜葛,毕竟一匪一官,总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好。这罗龙文不过是自己的幕宾,没什么官场身份,行事反而方便很多,于是就让这罗龙文代为处理。

“噢,还有这回事, 不过你既还未与他见面,慌张什么,左右也找不上你。”

“小人的安危何足挂齿,小人是担心大人啊。”

“担心我?为何呀,罗先生。”

“这毛海峰当日说要奉给您五万两银子,如今要是这银票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里,岂不是要连累了大人。”

“有劳罗先生操心了,想问这银票上可有我的名讳?”

“这倒是没有,可若是拿这银票去钱庄一问,便可知这银票是记在谁的户头,岂不还是拖累了大人?”

“哈哈哈,罗先生还真是细心。严某再请问,严某何曾在京中钱庄开过户头?”

“这……这…….噢小人明白,严大人英明。”

“所以说啊,罗先生,何必惊慌,有这时间倒不如逛逛园子,赏赏春景的好,你说是不是啊。”

罗龙文走后,严世蕃把严风叫了进来。

“严风,你这两日去查查这个毛海峰的手下,这莫名其妙地失踪在京城总是小心些好。还有注意注意这京城衙门,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
“是,公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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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夏把这同里客栈掌柜的夫妇两个带回六扇门。本就是两个生意人,哪见过这官府的阵仗,更别提这今夏和杨岳一个白脸一个红脸,也是唬人,再加上现场掉落的珍珠,没一会儿,竟都交待清楚了。

原是这同里客栈的掌柜的平日里竟是个赌徒,欠了一大屁股债,前两日这债主上门要走了这客栈的地契,说若是这十日之内还不上,便将这客栈收走变卖了。正当这掌柜的夫妇一筹莫展之时,前日来了这么一位客官住店,听口音像是南方人,恰巧这付房钱的时候被掌柜的看见包袱里有一张银票,便起了贼心。又想到这清柳河平日里的风流事也不少,如今淹死个人,大家也不过就当哪个风流纨绔又自作自受了。便在晚饭的吃食里下了药迷昏了此人,后又和夫人一起,把人扔河里了。

本就是生意人,走投无路才干下这杀人的勾当,如今看被官府拿了,倒是交待的老实。

今夏原当自己又碰上一个什么大案呢,结果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让自己给破了,自是可恨这两人犯下大错,又觉得甚是无聊,便又问道:“那银子呢?”

“小的和夫人本想着等两三日,过了这风头,再去钱庄兑换。于是就连同那人的包袱一起先埋在客栈内院的槐树下了。”

“去,小李,带人去挖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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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绎和岑福骑了快马从北镇抚司来了徐府。徐敬知道陆绎此时过府必是有事相商,寒暄过后,上了茶,便遣退了下人,“陆佥事今日到访,可是因为占星观一事?”

“确是因为此事,还望徐大人指点。”

“诶,指点谈不上,不知陆佥事有何疑问啊?”

陆绎见徐敬倒是先开了口,便也不跟他绕圈子,“陆某想知道,这占星观倒塌的背后,是否有徐大人的手笔?徐大人莫要误会陆某的意思,在下只想知道徐大人对占星观究竟做何打算,陆某也好准备一二,毕竟想用此事扳倒严家并非易事。”

徐敬沉思少许:“这占星观嘛,陆佥事只说对了一半。”

“哦?陆某洗耳恭听。”

“徐某并不指望用占星观扳倒严家,这占星观不过是个药引子,为的是动摇圣上对严家的信任……”

……

从徐府出来,陆绎才觉有些明朗,原来徐敬是要借重建占星观一事大做文章。本来这修造占星观户部已是从今年预算的国用中硬挤出来的,这如今若是提起重修一事,户部定是捉襟见肘,难上加难。可事关道门,圣上只会觉得是严家把持户部不肯出血,必心生芥蒂。

“树大根深,必先动摇其根本,日后方才可一击倒之……”,想起徐敬刚刚这句话,陆绎明白当今圣上对严家的倚重就是这根本。其实无论父亲怎么回复圣上不过都是给此事一个了解,从而顺理成章地提起重修占星观一事,可这一切都离不开蓝青玄的推动,陆绎只愿小蓝可以逢凶化吉,平安度过此事。

想着今日还与今夏有约,便一刻也不肯多耽搁,骑马回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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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夏在六扇门中等来了被客栈掌柜的埋下的包袱,“嚯,大杨,五万两啊,这什么人啊,也忒有钱了,啧啧啧……”。突然一块铜制的令牌引起了今夏的注意,这令牌上的图案好生熟悉,到底在哪见过呢……啊,龙胆村,锁龙井的那个倭寇身上,难不成……

“再问你们一遍,这包袱你们可确定是那位客官的?”

“小的不敢说谎啊,句句属实啊。”

难不成这死者竟和倭寇有关,若是倭寇,为何会携带这五万两的银票来京城,难道是有什么交易?

今夏只觉越想越乱,倒不如晚上见了大人问问可有什么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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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绎来到今夏家门口的时候,就看见今夏低着头在门前的枣树下走来走去,想她也是等的着急了,就快步上前,“今夏。”

“大人,你可来了,想死你了,你再不来,我就要饿晕了”,说着还一把缠住了陆绎的腰。

“那你到底是想我啊,还是想吃的啊?”

“那还用说,当然是更想大人,嘻嘻嘻,不过大人也是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,还以为大人不来了呢。”

“我说要来就一定会来。今日去北镇抚司当值,你总得容我回府换身衣裳吧”,陆绎说着,今夏打量了一下陆绎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窄袖外袍和宽袖披风,“我家大人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“哎呦,省省你的嘴皮子吧,你就是夸出花儿来,也没有银子。”

……

“大人,那我们去吃什么呀?”

“八宝鸭,把昨日欠你的补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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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小记:

近日天天宅家,为了激励自己早睡早起,决定从今天起改为北京时间晚上更文~尽量保持日更或隔日更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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